视觉和激光雷达方案争论，技术细节公开，量产落地难题待解

玻璃幕墙后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。几根数据线随意横跨在桌面，一旁显示器上，分隔画面的左右，分别是深蓝 L06 驶过夜色公路的前摄实录和点阵式的激光雷达反描图。在屏幕前，余凯和邓承浩正对着观众，讨论着关于视觉方案和激光雷达的老生常谈。弹幕中智能行家的头衔一跳一跳，气氛却没有火药味，跟被某个无形的秩序按住了情绪按钮似的。

讲道理，要是把这场直播现场换到两年前，局面可能更有戏剧冲突。视觉第一派和激光雷达派的人隔空喊麦，相互“整顿”对方认知。现在呢？余凯说，争论没意义，倒像是饭局尾声冲着大家举杯的和事佬。激光是视觉的补充、安全的兜底，而不是合久必分、分久必合的“宫斗”。听上去只差没高唱一首“团结就是力量”了。

那场直播的技术细节被铺陈得一览无遗：深蓝 L06搭载的DEEPAL AD Max系统，标配激光雷达，由地平线提供算法芯片，继承特斯拉FSD同源算法，一口气把硅谷老本行和中国制造粽子叶一起包进锅里。官方预热甚至使出了天玑 3nm 座舱芯片这张王牌，安兔兔车机跑分斩获榜首，还“谦虚”地补了一句“超了33%”。

很多人问，到底哪种感知方案更靠谱？换句话说，是该相信特斯拉那种极限压榨摄像头、消灭激光雷达的路线，还是拥抱激光雷达大基地台子般的安全感？技术论坛里延续多年，一贯“你死我活”的嘴炮，大有灭霸与钢铁侠合体上场的执念。可在现实里，这场关于优劣的争论被余凯一句话解构了——“没意义”。说白了，方案区别看似天壤之别，本质上还不是为了让车少撞人、少被撞。

事后复盘，这种无谓的争论，其实有点像多年前科学家们参与的波粒二象性讨论，究竟一束光到底派哪边？后来，少年们进了实验室，发现光爱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，谁也拦不住。现在自动驾驶也是同理，道理都懂，但不妨碍工程师们为了“最优解”偷着乐——外行看热闹，内行看门道，热闹归热闹，早晚都得兜底安全。

说到“兜底”，激光雷达的存在其实就是一把保险伞。视觉方案经常被拿出来“神化”——更像人类、更接近真实认知。可要知道，人类大脑又没爆改过特斯拉 FSD。真要靠“像人一样”的算法，恐怕落地前得先解决血糖波动和打瞌睡的问题。当下，只有视觉方案的车子，遇到大雾、逆光、镜面水洼这些“自黑难题”，难免会卡壳。而激光雷达则像冷面保安，脸上挂着“我见多了”的表情，大雾里刷地一照，该认的路牙子一分不落。

但让我这个阅案无数的理性派来讲，任何一种单一方案都得留条退路。不要过度自信技术的精准和完美，它们的落地，往往和理想中的光滑曲线背道而驰。你可以说某方案占优，可量产落地、维护、大规模适配，反反复复到最后还是得掂量用户的口袋和城市路况的“脸色”。

当然，辅助驾驶系统的终极价值不在于炫技，而是在于“预判”。中国的司机在复杂路况下修炼出来的“第六感”不是瞎吹，算法也想拥有，就得多下点笨功夫。预判是能提前看出异常、不合逻辑的小动向——比如说马路牙头的电瓶车姿势不自然，前方小学生的鞋带松了。这些细节不是一堆传感器堆出来的，背后要算法和大量现实数据的交互式博弈。

再说得直白点，芯片算力再牛，也不能让小区隔壁小卖部里的阿姨秒变勒芒赛车手。那些“榜首”数据，常常更像官方给用户“打鸡血”的安慰剂。现实里，超前的分数未必意味着实际场景中的优势，倒像体检单上的指标，光鲜亮丽和回家能不能睡个好觉之间，永远隔着一道生活的防火墙。

理性讲，如果未来的智能驾驶技术真能把“看见”变成“预判”，就意味着它们不只是会“照猫画虎”，还会“见微知著”。但多少聪明算法，都很难预判半夜突然蹿出的小黑猫。保险公司和交警局都清楚，一张事故报告里“未能及时察觉障碍”这行字，永远是统统甩锅给感知系统的“语气词”。

有时候，我在想，技术这玩意，是不是只能做“靠谱的补丁”。人干的活，算法接着；算法失灵了，人兜底。每一套感知方案其实都是“打补丁”的工匠精神，只是花样不同罢了。争论哪个补丁更高级、哪种缝法更讲究，到头来禁不住现实往伤口上撒盐。

其实啊，现实从不等你争论出结果。车早就上路，设备厂商早就奔着下一轮融资去了。研发团队夜里还在算，是不是该加传感器，用户们更关心“下个月上市的车优惠有多少”。技术机场里的大V们，喝着咖啡聊着“终极方案”，隔壁快递点大爷正抱着包裹琢磨哪家快递最保险。

至于争论方案有没有意义？不妨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：如果你坐在一辆AI驾驶的车里、还要通过全神贯注盯着路况来保命，花再高分的芯片都不救你于危难。到时候你会选“看得远”的系统，还是“想得广”的系统？答案也许没人知道，或者说，永远都没有唯一解。车里的AI留给人类的空间，正如智能方案的讨论，终究只是又一道灰色地带——既不黑，也不白，只能谨小慎微，一路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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